说到这里，景寿朝门外喊了声：“张文亮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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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文亮在！”
“取毡条！”
传取毡条，自是行跪拜之礼，李鸿藻赶向景寿摇着手说：“若行礼，敢奉诏！”
“也罢！”景寿向张文亮挥挥手，脸却对着李鸿藻：“按老规矩，阿作揖吧。可许受！”
既是老规矩，而且朱谕有“毋得固辞”的话，李鸿藻再谦辞，就得虚伪而有失师了，所以再多说，走到书案面，微微偏着站定。
“阿，给师傅作揖，‘李师傅’。”
这是早已导好了的，阿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，喊声：“李师傅！”
行了拜师礼，师各自归座，景寿坐在旁边的椅子，只有谙达没有座位，这也是老规矩。
“阿！”李鸿藻徐徐说：“今天第天学，把书的功课跟说说，每天早了书，先拉弓，读清书，然读汉书。现在是半天的功课，只早早完了功课，就早早放的学，好好？”
“好！”阿声答应，表示意。
“那么，咱们头天就按规矩！”说到这里，李鸿藻站起向谙达们说，“请各位先带阿功课！”
谙达们把阿带去拉弓，景寿也跟了去看着，李鸿藻仍旧留在书里，把黄绫裱，裁成方块的“字号”和朱书的仿格，都整理好了，然坐喝着茶等。
弓拉完了，阿回书读清书——洲文。先从“字头”读起，由景寿坐在阿书案旁边，自授。
咿咿，读了五个洲文的字头，休息片刻，再汉书，李鸿藻先把着的笔，写了“天太平”四个字，然开蒙第课，读《学》四句：“学之，在明明德，在新民，在止于至善。”李鸿藻阿自己用朱笔点断。读了有个二十遍，能琅琅，阿颇为得意，走座位，声喊：“张文亮！”
“阿！”李鸿藻问：“传张文亮吗？”
“渴了。”
“喔，渴了。”李鸿藻指着阿的书案：“回坐着，有话说。”
看师傅的脸板着，张文亮又垂手站在门，敢走近，似乎是怕师傅的样子，阿心存忌惮，声响，乖乖地爬椅子坐好。
“学规矩，越是分贵重的，越有规矩。”说到这里，李鸿藻脸问张文亮：“阿平常可守规矩？”
“守！”张文亮附和着说，“阿最懂规矩！”
“好，是守规矩，才象个品贵重的阿。”李鸿藻接又说，“规矩到都有的，书有书的规矩。阿，可知书的规矩吗？”
“知。”说了这句，阿忽然记起皇额的导，马又加了句：“听师傅的话！”
“对了！”李鸿藻为奋，“张文亮的话错，阿真是最懂规矩。在书里，有什么事，譬如渴了喝，或者解小溲什么的，都先告诉，等答应，可以自己走地，那就是书的规矩。懂了吗？”
第二部分慈禧全传（二）（8 ）
“懂了。”
